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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荼错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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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章 风云再涌(第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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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一会儿,店小二陆续端上了几道凉菜。白诗言刚夹起一筷子凉拌木耳放入口中,赞不绝口:“这味道真不错。”就在这时,窗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叫卖声:“卖油甘串咯,酸甜可口的油甘串!”墨泯循声望去,只见街边有个小贩正挑着担子,担子上的油甘串在灯光下晶莹剔透,糖衣包裹着翠绿的油甘,十分诱人。墨泯想起白诗言从未尝过,便转头对她说道:“诗言,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,我去给你买个小零嘴。”白诗言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看到那油甘串,眼中满是期待:“好呀,你快些回来。”

墨泯快步走向卖油甘串的小摊,在琳琅满目的油甘串里,精心挑出几串色泽鲜亮、裹满糖霜的。一想到白诗言看到时那惊喜的可爱模样,她嘴角不受控地上扬,眼里满是藏不住的温柔与期待。

与此同时,在酒楼的厢房内,王天立正与一群狐朋狗友推杯换盏,酒过三巡,他已经喝得满脸通红,双眼迷离,脚步踉跄地从厢房出来。刚一踏出房门,他眯着眼随意一扫,便一眼瞥见了独自坐在桌前的白诗言。白诗言肤若凝脂,眉眼如画,在这喧闹嘈杂的酒楼中,宛如一朵盛开在淤泥中的青莲,格外惹眼。

王天立瞬间被迷了心智,脑海中仅存的一丝理智也被欲望吞噬。他摇摇晃晃地站定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邪佞,伸手在怀中摸索出一包药粉。由于喝了太多酒,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,费了好大劲才将药粉撒进酒壶。随后,他端起酒壶,脚步虚浮,摇摇晃晃地朝着白诗言走去,一路还撞翻了好几张凳子。

“小娘子,一个人在这多寂寞,来,陪大爷喝几杯。”王天立大剌剌地坐到白诗言对面,将酒杯重重一放,溅出些许酒水,而后伸手就像老鹰抓小鸡一般,要去拉白诗言的胳膊。

白诗言吓得花容失色,急忙往后躲,厌恶之情溢于言表,大声说道:“你休要放肆,我相公马上就回来!”

“相公?”王天立扯着嗓子,出一阵张狂的大笑,那笑声在酒楼里格外刺耳,“在这飞云城,还没人敢跟我王天立抢女人,今天你可算栽我手里了。”说罢,他仗着酒劲,伸出粗壮的胳膊,强行要给白诗言灌酒。

白诗言拼命挣扎,双手死死抵住酒杯,指甲都因用力泛白。眼眶瞬间泛红,泪水在恐惧与愤怒中打转,声嘶力竭地哭喊:“你放开我!”王天立喝得酩酊大醉,浑身散着刺鼻酒气,借着酒劲蛮力大增。白诗言那纤细的手臂根本无法抗衡,被他强硬地掰到一边。王天立将酒杯狠狠怼到白诗言嘴边,不顾她紧闭的牙关与剧烈摇头,强行把酒水灌下。酒水不断从她嘴角溢出,顺着脖颈淌下,很快便溅湿了一身衣裳,衣领也被酒水浸透,狼狈不堪。

墨泯攥着油甘串匆匆赶回,一进酒楼就看到这令人指的一幕。刹那间,她双眼瞬间充血,周身杀意翻涌,仿佛来自无间炼狱的煞神。手中的油甘串被她狠狠掷在地上,她如同一头狂的野兽,脚下一蹬,空气都被震得出爆响,整个人裹挟着无尽的怒火冲了过去,飞身一脚,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踹在王天立的胸口。

这一脚,王天立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,胸膛处深深凹陷,肋骨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尽数断裂,扎进内脏。他重重地砸在数米外的承重柱上,整根柱子轰然倒塌,烟尘弥漫。王天立躺在废墟之中,口鼻喷血,出气多进气少,已然是进气寥寥。

墨泯心急如焚,忙转身将白诗言紧紧护在怀里,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,先是轻轻捧起她的脸,仔细查看有没有受伤,又迅滑到她的肩膀、后背摸索,目光急切地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扫视,上上下下看了个遍,嘴里不停地念叨:“诗言,伤到哪里没有?快跟我说,疼不疼?”

白诗言惊魂未定,双手紧紧抓住墨泯的衣角,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。“墨泯,我好害怕……”她带着哭腔说道,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恐惧。

确认白诗言并无大碍,墨泯抱着她,轻轻拍着她的背,温柔地说:“不怕,不怕。”随后将她安置到一旁的椅子上,温柔地说:“诗言,你先在这儿坐着。”

她缓缓起身,转过身,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跳上。此刻的她,周身散着诡异且刺骨的冷气,那股冰冷邪气,让在场所有人都寒毛直竖,仿佛置身冰窖。她的眼神宛如寒夜深渊,冰冷至极,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刃,扫过之处,有的人双腿软,直接吓趴在地上,更有胆小的,直接被吓得昏死过去。

墨泯一步一步走向王天立,每一步都踏得极重,仿佛要踏碎他的恐惧底线。“敢动她,你就得死。”墨泯的声音低沉而冰冷,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无尽的杀意,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审判。

王天立只剩一口气,躺在地上,瞳孔因恐惧而极度放大,身体在死亡的恐惧下不停地抽搐,想要张嘴求饶,可涌出的鲜血却堵住了喉咙,只能出“咕噜咕噜”的声音。

墨泯仿若未闻,周身散着彻骨的寒意,一步步走到王天立跟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眼中杀意如汹涌的潮水翻涌。她微微俯身,紧接着抬起脚,如同一座骤然压下的大山,带着千钧之力狠狠踩在王天立的手腕上。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,王天立的手腕在这恐怖的力道下,瞬间扭曲变形,硬生生被踩断。

紧接着,墨泯丝毫不停歇转身,脚跟重重砸在王天立另一只手臂上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那声音在死寂的酒楼里格外刺耳,王天立的手臂也应声断裂,骨头碴子几乎要刺破皮肤。

可墨泯仍不解恨,她眼神冷得能冻死人,双脚如同夺命的刑具般迅探出。她精准地踩住王天立的脚踝,身体重心下压,随后猛地一拧,又是两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,王天立的双腿在这极致的痛苦中被彻底废去,鲜血从他的裤腿渗出,洇红了地面。

王天立在地上痛苦地翻滚,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酒楼,令人毛骨悚然。墨泯却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,她缓缓弯下腰,双手撑着膝盖,以一种极具压迫感的姿态靠近王天立。紧接着,她伸出手,一把揪住王天立的头,将他的头硬生生抬起,让他直视自己那如深渊般冰冷的双眼,一字一顿地说:“这只是开始,敢觊觎她,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。”说罢,她猛地力,随手将王天立的头狠狠砸在地上,王天立的额头瞬间鲜血直流,他的意识也逐渐模糊,生死不知。

酒楼里一片死寂,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,目光惊恐地落在墨泯身上。白诗言从最初的惊吓中缓过神来,看着眼前仿若来自地狱的墨泯,心中虽有些害怕,但更多的是被他这般不顾一切保护自己的举动所感动。她起身,脚步虚浮地走向墨泯,轻轻拉住她的衣袖:“墨泯,够了,我们走吧。”

墨泯转头看向白诗言,眼中的杀意瞬间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与关切。她轻轻握住白诗言的手,点了点头,带着她转身准备离开。

刚走到酒楼门口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只见一群手持利刃的家丁冲了进来,带头的正是王天立的心腹管家。管家看到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王天立,脸色骤变,声嘶力竭地喊道:“你们好大的胆子,竟敢伤我家景鸿,都给我拿下!”刹那间,这群家丁将墨泯和白诗言团团围住。

墨泯将白诗言护在身后,缓缓转身,仅仅是一个眼神朝着管家瞪过去。那眼神犹如寒夜中饿狼的注视,幽冷且带着十足的压迫感,让空气瞬间凝固。管家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,双腿一软,差点瘫倒在地,手中的武器“哐当”一声掉落在地。

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家丁,在与墨泯眼神交汇的瞬间,只觉灵魂都被冻结,握着武器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有的家丁直接被吓得丢了魂,利刃从手中滑落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脸色煞白。没有一个人敢再往前踏出一步,原本剑拔弩张的包围圈就这样在墨泯的一个眼神下土崩瓦解。

墨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轻蔑的哼了一声,那笑容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冰冷邪气,随后带着白诗言,在众人畏惧的目光中,稳步走出了包围圈。

两人回客栈休息,墨泯的手始终紧紧握着白诗言,给她传递着安心的力量。一进房间,白诗言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,瘫坐在墨泯身上,眼神中仍残留着恐惧与后怕。墨泯轻轻抚着她的背,柔声道:“别怕,都过去了。”横抱着把她抱上床。

随后转身走到门口,唤来小二,低声吩咐:“拿些清淡可口的饭菜,再温一壶安神的热酒,尽快送到房间来。”小二应了一声,匆匆离去。

不一会儿,小二端着托盘敲响了房门。墨泯接过托盘,将饭菜摆放在桌上,而后扶起白诗言:“诗言,吃点东西吧,补充些体力。”白诗言轻轻点头,却没什么胃口,只是机械地拿起碗筷。墨泯见状,夹起一筷子她平日爱吃的菜,递到她嘴边:“乖,多少吃一点,吃饱了才有力气。”白诗言看着她关切的模样,心中一暖,张嘴吃下了那口菜。

用过饭后,墨泯让白诗言先去洗漱。待她从浴房出来,整个人似乎精神了些许,可眼神里还是透着疲惫。墨泯温柔地为她梳理着湿漉漉的长,待头半干,扶着她躺到床上,拉好被子:“睡吧,我守着你。”白诗言拉住他的手:“你也睡。”墨泯犹豫片刻,脱了外衣,躺在她身旁,将她轻轻搂进怀里。白诗言在他温暖的怀抱中,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,缓缓进入了梦乡。

墨泯却毫无睡意,他凝视着白诗言的睡颜,回想着今晚生的一切,心中暗暗誓,绝不让她再受到一丝伤害。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边,她的眼神在月色下愈坚定,那冰冷邪气早已化作守护的决心,静静守护着怀中的白诗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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